李卓斌《G殺》 (香港)



/非主流鬥士/

「在香港不做主流電影,就等同與全世界為敵。」看得如此通透,新晉導演李卓斌選擇偏向虎山行,首部劇情長片作品《G殺》挑戰三級界線,以一宗撲朔迷離的命案、一個G字,連繫六個空虛的都市靈魂 — 團隊想呈現的,是抑壓與絕望交織的城市,還是扭曲的人性與靈魂?


記:爆谷台小記
李:李卓斌(《G殺》導演)


記:
可否簡單介紹《G殺》?

李:
《G殺》是由一宗人頭命案開始,然後主要以G字作為講故事的方法,尋找誰是兇手、誰是死者,並探討整個香港的社會氛圍。


記:
很多人都說電影這個行業難搵食,是甚麼驅使你選擇入行?身邊的人有反對嗎?

李:
我在2011年拍鮮浪潮作品,在此之前是電影副導演,2005年已經入行。讀書時在巴士見到電影專業培訓計劃的廣告,那時剛剛有數碼相機,我跟朋友用相機拍了一些短片,講一個關於殺手的故事,拍完這短片後就喜歡上用鏡頭講故事,於是一見到廣告就報名,讀完後就直接入行。當時家人沒有特別反對,亦頗支持我從事這個行業,其實他們可能近年才知道我在做甚麼,之前一直都不知道我的工作是如何,所以不反對已經是很大的支持。


記:
對你而言,電影的意義是甚麼呢?

李:
我認為拍電影的意義是一種思想嘅傳遞,或者是念力的傳遞,因為我們在電影院都會曾經被感動過、教育過,或者被影響過。電影不是一時的,是永恆的,無論在哪裏再看,它都會有能力影響你。電影給我們很多不同的價值觀,在香港有許多人告訴你應該要怎樣做、怎樣走,但你所吸收的就變得片面和單向,電影就可以用不同的價值觀影響你。很多不同的價值觀影響你,而在欣賞電影的過程中,我們都吸收同一個世界不同人不同導演的思想、執念,我覺得電影這樣才是最珍貴,而不是在乎票房。


記:
《G殺》整個故事以字母「G」串連起來,這個以章節形式鋪排的概念如何誕生?

李:
其實要感謝編劇蔣仲宇,當初在討論這件事的時候,我單純想做一部關於香港的戲,想用新世界的角度講故事。他就從既有的人物、大家幻想的方向中,找了個符號串連整個故事,當時他選了G字,這個符號可以代表任何東西。


記:
與今次的執行監製邱禮濤的合作如何?

李:
他幫助了我很多,因為他除了是監製外,亦會到現場幫忙。除了拍攝上的幫手之外,他也會分享作為過來人的經驗,將過往的經驗告訴我。例如處理一些親熱場面,他一定會去看,並要求我講清楚所有細節,可能要抓住演員的手、走一次位,一直從旁協助。


記:
有不少新演員參演,如陳漢娜、李任燊、黃璐、林善等,你對他們的評價如何? 

李:
因為戲中三個比較重要的角色都是年青人,當時就很希望找一些新面孔。三位演員都很賣力,把自己完全付出在電影,例如陳漢娜和李任燊,他們自己覺得拍到性格都變得奇怪。拍攝之前大家都排練了很多次,所以拍攝的時候都很順利。

選擇林善是因為他本身懂得拉大提琴,我要求角色本身一定要會拉大提琴,因為只有經過長時期的訓練洗禮才會有底氣,不能即時學怎樣去做。林善本身在演藝學院讀編劇,所以比較熟悉拍攝,加上有興趣,大家溝通會比較容易。他亦都打破了很多個人限制,因為他本身怕狗,但在戲中又要與狗有一段好關係,所以亦算是衝破了個人的心理關口。


記:
作為你自己第一部執導的長片,用一個「G」字母為開首的字去形容今次作品,你會選擇哪一個?為什麼?

李:
我個人認為Gladiator(鬥士)代表了《G殺》這套電影。因為它並非一套非常主流的電影,在香港你不做主流電影就等同與全世界為敵。由我們未拿到獎,到開始尋找投資者,再到後期取得獎項,拍攝、後期製作,到最後上映,我們就像一個鬥士一樣,由頭打到尾,最後就是要「打大佬」,所以我覺得Gladiator很能代表這種精神。

獎項與成就
  • 第3屆首部劇情電影計劃專業組優勝作品(《G殺》)
  • 第38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新晉導演提名(《G殺》)

個人檔案
香港電影導演,曾任短片、廣告、MV導演、電影副導演等。2017年獲香港電影發展基金資助,首次執導《G殺》。